长安城头上,一群官员们放声大笑,就算是文职官员,谁不知道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胡雪亭的长剑遇到长了一倍都不止的长(枪),除了被屠戮,还能是什么?

“胡雪亭幼稚了。”有阀主冷笑,关中门阀不是笨蛋,早已摸清了胡雪亭骑兵无敌的秘密,不就是身上有轻便的纸甲,比铁甲骑兵跑得快并耐久嘛。

“等她看清我长安铁骑也是纸甲,又拿着比她更长的枪,她的脸色会是什么样的?”另一个门阀阀主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大家都有纸甲,大家的马儿一样的快,一个兵刃短,一个兵刃长,结果不言而喻。

“今日能亲眼见到胡星君的陨落,真是人生大幸啊。”某个阀主捋须而笑,星君的谣传终于总结了。

长安城外,两支骑兵慢慢的调整队伍。

“杀!”胡雪亭长剑一指,纵马而出,数百骁骑卫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长安守军中的骑兵立刻对冲,手中的长(枪)平举。“我们赢定了!”所有的长安骑兵都在狞笑,能够当着长安大周朝的所有权贵的面,击杀祸乱关中的胡雪亭,官升十级那是杠杠的。

“杀了她们!”长安城头无数人大叫。

两支骑兵越来越近,胡雪亭高举右手,骁骑卫骑兵开始变化阵型,从平铺成了两道直列,长安骑兵将领脸色立刻变了。“为什么她们能够靠这么近!”简直是膝盖碰着膝盖。

“靠拢!靠拢!”长安骑兵将领大声的发号施令,白痴都知道骁骑卫的骑兵队伍如此的密集,不但将避开九成以上的长安骑兵,还会形成密集的穿透力。一群长安骑兵拼命的靠拢,但战马冲锋之下,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哪里敢将坐骑靠拢到如此程度。

城头上城墙下,无数人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两支骑兵,只在刹那间,两支越来越近的骑兵撞到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死!”数支长(枪)从不同的角度刺向最前面的胡雪亭。剑光一闪,数支长(枪)尽数断折,下一刻,对冲的战马之间的距离缩短,剑光再一闪,两个长安骑兵人头飞起。

某个长安骑兵纵马靠近骁骑卫骑兵队伍,从斜刺里一枪刺去,那骁骑卫士卒一剑格在长(枪)上,长(枪)一偏,下一刻,战马移动,骁骑卫士卒的身体就撞在了枪杆之上,那长安骑兵只觉手腕一震,长(枪)脱手而出。

“该死的啊!”与那长安骑兵相同遭遇的人不少,原以为的长(枪)大杀器竟然毫无作用。

下一刻,后一骑的骁骑卫骑兵赶到,随手一剑,已经手无寸铁的长安骑兵立刻被斩杀。

“胡雪亭!”长安骑兵将军死死的盯着胡雪亭,只要杀了她,那这场战争就赢了。他仔细的观察着胡雪亭的动作,看着胡雪亭不断的斩杀遇到的所有的长安骑兵,逐渐调整坐骑,终于找到了最佳的位置。

“去死!”长安骑兵将军猛然扔出了手里的长(枪)。

在这个距离上,即使长(枪)都无法触碰到对方,何况胡雪亭的长剑?他在这个距离安全无比。投掷长(枪)并不顺手,未必能掷中胡雪亭?不要紧!只要胡雪亭被这出乎意外的一掷打乱了视线,打乱了节奏,她就会被后续的长安骑兵击杀。

长(枪)划破长空,直射胡雪亭!胡雪亭的长剑依然在斩杀长安骑兵。

长安骑兵将领脸色露出了惊喜,难道胡雪亭没有注意到投掷的长(枪)?蠢货啊!

“我要成为大将军了!”长安骑兵将领死死的盯着激射的长(枪),只觉前所未有的口干舌燥。

长(枪)瞬间就到了胡雪亭眼前,胡雪亭依然视若无物,长剑挥舞,继续斩杀了一个长安骑兵。

“死!”那长安骑兵将领怒吼,人生的未来,青云路,滚烫的大将军的品级,娇妻美妾公侯万代,就在这惊艳的一枪。

长(枪)的枪杆尾部忽然开始激烈的颤抖,像是打摆子一样在空中乱抖,长(枪)几乎停顿在空中。

“为什么!”那长安骑兵将领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妖术!

胡雪亭转过头,长剑一斩,空中的长(枪)陡然转向,然后激射而回,在那长安骑兵将领惊愕和不解中,穿透了他的身体。

“白痴,标(枪)是技术活!”胡雪亭鄙夷。

两支骑兵飞快的穿透,长安铁骑被斩杀了几十人,骁骑卫骑兵无一被杀。

“转向,转向!”胡雪亭大叫,两支骑兵再次相遇,又是数十骑长安铁骑落马。长安城头上城墙下,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长安骑兵队伍只怕要完蛋了。

“过来!过来!”城头上的弓箭手将领大喊,只要进了弓箭射程,看胡雪亭敢不敢过来送死。长安骑兵数次冲杀,又战死了数百骑,终于逃到了城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