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张夫人提醒着,刘二用力点头,换了几次衣衫,进出又小心,不会被人发觉的。
张雨宁刷刷的记账:“娘亲,总共是两千五百九十六两零七十六文。”洛阳人口虽多,百姓口袋里也有钱,但赌博害人,喜欢赌钱的终究是少数,而且大多也就押了几十文几百文钱,要不是有一些门阀的纨绔子弟下注大了些,只怕总共只有几百两银子的盘口。
“白捡的银子啊。”张夫人微笑,又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果然真是幸福啊。“雪亭恐怕这几日就有消息了,把盘口封了,不再接受赌注。”
刘二点头,这不是内(幕),是黑(幕),可怜的韭菜们。
张夫人继续道:“赚了这笔钱,并州道诸位将领历年奉献的银子,也该回来的差不多了。嘿嘿,有张须驼这个上司,你们真是倒霉啊。”
刘二苦笑,张须驼是个好人,爱护手下,严格要求自己,处处以身作则。遇到这种上级,其实下级未必就觉得幸福,很多小地方反而会非常的为难。
张须驼捐了一百两银子给遗孤院,当下级的,起码要五十两吧,再不济也要十两,否则怎么在上级面前交代?张须驼不会强制要求捐款,甚至问都不会问,但作为张须驼的下级,怎么可能不参照上级的标准呢?这是身为紧紧跟随张须驼的并州道将士们给自己的压力。
“你们几个拿了银子,赶紧去买房子买地,成家立业,休要留在手中,更不要被张须驼知道。”张夫人叮嘱着,张须驼再不济,也不可能要求下级卖房子卖地做好事。
刘二笑着,自然是不能给张须驼知道,否则这银子只怕要吐出来。
“好衣服都不能买!”张雨宁急忙补充着,财不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