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草啊!”络腮胡将领觉得有点沟通困难。
“当然是草。”胡雪亭更鄙夷了,要不是石介在嵩山有丰富的吃草经验,她还不知道这些草也能吃。
“想要活下去,想要回到大随,就算是吃草,也要吃到饱!”胡雪亭厉声道,没有吃草的觉悟,怎么和突厥人作战,怎么活下去?
好几个骁骑卫的将领鄙夷的看着络腮胡将领,草都不敢吃,太垃圾了。
“男人不该怕吃草!大随人是吃素的民族,怎么会不能吃草!”一个将领厉声道。
夏启帆不屑一顾的看着络腮胡将领,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抓起了大把的牧草,高傲的,用力的塞进了嘴里。要活下去,就要不顾一切!
杨轩感慢条斯理的吃着草,就算是吃草,也要有贵公子的仪态,决不能像个乡巴佬似的胡吃海喝,要一根根的,细细的,慢慢的,优雅的用餐。
大随骁骑卫杨轩感部千余精锐,疯狂的扯着牧草,卖力的咬着啃着,咽着。
络腮胡将领死死的盯着杨轩感,又看看胡雪亭,还以为脸上的绿色是某种掩护色,或者宗教图腾习惯,原来这个绿色,是草绿色的“草”,啊,是绿啊。
络腮胡看看左右目瞪口呆的神情,不得不再次委婉的对胡雪亭和杨轩感道:“可是,我们有粮食啊!”
一个个或洁白的,软软的,或金黄的,脆脆的饼,出现在了杨轩感部千余人的面前。
胡雪亭看杨轩感,杨轩感眼神悲伤;看石介,石介面色凄苦;看千余将士,千余将士神情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