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好恨啊!”张须驼脚下一软,靠在墙上,慢慢的软倒。

赵御史和一大群人怜悯的看着他,面对人生绝境,纵然是大名鼎鼎战无不胜的张仪同,也不过如此。

“是谁?是谁!竟然如此对我!”张须驼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的道,手里犹自死死的抓着奏折。

十七八本奏折,有的来自工部,有的来自户部,有的来自礼部,有的来自兵部,各不相同,遍及大随朝各个衙署。这些举报者,有的张须驼略有耳闻,有的从未听说,有的经常见面,有的素不相识,有的是朝廷栋梁,有的初出茅庐。不经意之间,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将张须驼深深的陷入了进去,再也无法挣脱。

“我能做的,只是这些了,你好好的……去吧。”赵御史不忍心在看张须驼绝望沮丧的模样,转过身,大步的走向了御史台。一群御史和仆役慢慢的跟上,好几人不时的回头,微微的叹息。

“唉,可惜了。”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花无百日红,花落花开,终究如此。”

声音渐渐远去。

张须驼怀抱着十七八本奏折,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御史台,迎面就看到了胡雪亭杨轩感和石介。

“问出来了吗?”石介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