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用力一鞭子抽在泥地上:“真是操蛋!”

“螃蟹篓子啊。”马车上,胡雪亭轻声道。

“嗯?”石介一直在看马车外的景色,没听清楚,以为在和他说话,转头问道。

胡雪亭笑笑,却没有继续说,那个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光芒的茅草屋村落,只是一个螃蟹篓子,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马车消失在阳光之下,遗孤院的人终于收回了笑容。

郭海洋挺胸凸肚,四处瞅瞅,用力的往地上吐痰:“什么官家大小姐,还不是个死了爹娘的娃!”

立刻有很多人大声的应和:“我们怎么能和孩子计较,大人不计小人过。”

“唉,她刚死了爹娘,多可怜啊,我们自然要让着她一点。”

有几个孩子愤怒的看着潘彤月,厉声问道:“你竟然勾结外人,打自己人!”

“叛徒!”

“必须处死!”

潘彤月一个机灵,环顾四周,四周看着她的人眼神中,有仇恨,有厌恶,有期盼,有羡慕妒忌恨,她急忙用力的摇头:“绝对没有!我一直就站在大伙儿面前,就和她说了几句话,大伙儿也都听见了,我哪里有勾结她。”

这话很有道理,从头到尾,潘彤月或者胡雪亭的言行,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没有勾结,一望就知。

“那她为什么要叫你去找她?”孩子们继续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