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嘉译也一边诉说着埋在他心底的怨气，想为林立善请求一句「对不起」。

“你说……当年你那个样子我妈还对你那么好……你没有心吗？”他一拳一拳打着，咬牙切齿的问出口。

周震没有力气接林嘉译的话，体力有明显的悬殊，很快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眼看着头顶一片雪白，内心毫无波澜。

“我欠了高利贷，下个月5号再不还上他们会要我的命。”周震哑着嗓子说，“不想给钱就算了，记得这一天去医院。”

林嘉译有些不适突如其来的正经，“你不要抱有任何希望了，十年前我就不当你是我父亲了。”

周震没有很意外，平静的站起来，走到玄关打开门。走了出去，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就连走路方向都认错。

林嘉译是真的没有这个打算。

他坐在地上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懂，昔日美好的家庭怎么那么快就让他成为唾弃的人。

东西收拾干净以后，两人坐在阳台喝酒，看着江城夜晚的星星。

“为什么提起你母亲，周震的反应是这么的过激？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斯年问。

林嘉译想了一会儿，说，“可能他习惯这样对我妈了。十年了还没改变，这就是他的可恶之处。”

“嗯。”于斯年说，“二号是这周六，还有四天。你……真的不去？”

林嘉译犹豫了一下，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如果不去是不是就是见死不救？

见他不回答，于斯年举起杯，“有一件好事情，你要不要听一下？”

他想提前透露这个秘密，让他心情好起来。

林嘉译跟他碰杯，勉强的笑，“不会……要在我和然然出国前就办婚礼？等我们两年回来你们不就当俩孩子的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