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玥正在敷面膜,一眼看出于斯年担忧的神情,就多问了句,“发生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然然说他一直没有回消息,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担心他父亲去找他了。”
周诗玥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在大学他们最要好的的那段时间,有一回林嘉译泡吧和别人打了起来,原因是对方是他初中同学。认出他来了,骂他还是跟周震很像的。
林嘉译没控制住,又喝了酒,上去挥了拳头。更激怒对方。
事情的最终就是两人进了警局,那时候林立德刚回国,在林家的企业忙的焦头烂额。
林嘉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而打扰他,外公外婆那更不用说了。
最后只剩下于斯年是是他可以依赖住的人了。
这晚周诗玥陪于斯年一同去的警局,那是周诗玥第一次看见一向对什么事都无所谓态度的林嘉译浑身散发出丧失自我的颓废感。
坐在椅子上双手撑住膝盖抱住头,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不感兴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在想什么。
于斯年知道他这是自我唾弃又会想将自我拉回的一个过程。没去打扰他,连着周诗玥也没有进去。
做好一系列手续之后,于斯年才过去找林嘉译,也只是坐在他旁边一个凳子,给他递一瓶水。
这是他们高中的约定,如果林嘉译出现这种情况,于斯年就给他递一瓶水,他接了就代表已经从不好的情绪里将自己拉回来了。
如果没接,说明还要等等。
次次林嘉译都接了。
于斯年忍不住问他为什么,难道就没有一次是没出来的吗?
林嘉译只是淡淡的笑着说,因为你一过来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只要一想到她,我只想振作起来。
于斯年也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于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