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将手收进袖子,隐去手上刚无意中碰到他腰的温热触感,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林赶紧过来给墨流觞换上新的杯子。
詹月白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慌乱地喝下杯里的酒,因为喝太急呛着了,不停咳嗽。微红的脸此刻涨的通红。
墨流觞突然笑出了声,还从来没见过詹月白这副纯情小男生的害羞模样。不是见多识广吗,怎么这种程度就不行了。
这人怎么可能是师尊!詹月白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居然用这种方法试探。他恼羞成怒,直接起身离开。
墨流觞在人走后,饮了一大口酒,他的手在酒杯上轻轻摩挲着。
他突然在想,詹月白要是知道自己其实是他的师尊,也会这样吗?他似乎在外人面前更加自在,怎么在师尊面前唯唯诺诺那么拘谨。真的是因为愧疚对他师尊动了手?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他解释清楚。
不过,如果跟他不是师徒而是朋友,或许更能了解他在想什么,以及方便知道他行踪了。
詹月白去而复返,再次落座已经看不出来窘迫。他手里拿着两个陶罐,递给墨流觞一个。
“极乐坊的甜羹。”
墨流觞接过来看了看,是鲜奶炖蛋。他舀了一勺,正准备开动。
“兄台不怕我下毒?”
“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詹公子修为了得。若是要灭口,又何须多此一举。”
詹月白觉得这人很有意思,将手放到面前桌上支着脑袋看向他。
“兄台如何称呼?”
“梧羽,梧桐的梧,羽毛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