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

轴线滚到了他的脚边。

墨流觞料定詹月白认不出来,他坦然地捡起地上的轴线,递给詹月白。

“谢谢。”詹月白礼貌朝他点点头,转身将轴线还给那位姑娘。

墨流觞不想看自己养的崽如何和别的小姑娘玩游戏,轻哼一声,迈动腿去往另一个方向。

一炷香后,他看着手里花花绿绿的纸鸢,很想骂自己,没想到还是去买了。自从爷爷去世,他已经很久没玩这个。

还好那片空地詹月白已经不在,墨流觞放心大胆地开始拉动轴线。线越放越长,纸鸢越飞越远,他的思绪随着空中的纸片上下翻飞,逐渐放空。

时光漫长又短暂,四季来来回回更迭,物是人非。现在三界安稳,百姓富足,箫书确实比他更适合做这个三界至尊。

不管八年前那场围剿萧书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求死,他也没想过要自己的命。而且,他听到了萧书的忏悔,就算不是真心,好歹没有让自己魂飞魄散。

岁月静好,人生安稳,就是徒弟不亲了而已。不管怎样,没有入魔就是好的。

“嘶。”

墨流觞一个走神,风势太大,手里的线突然绷紧又松掉,割伤了他的右手。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人的纸鸢跟他的缠到一起,线是被硬生生扯断的。

他有些不悦地循着另一个纸鸢看过去,竟是詹月白和那位小姑娘。

墨流觞觉得眼睛也疼起来了,索性直接不管空中乱飞的纸鸢,捂着右手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心里愈发不爽,一回头发现詹月白竟跟了上来。

他还是害怕被认出,毕竟还被撞见偷偷玩纸鸢,有些难为情。于是步伐他越来越快,埋头往前。

确认詹月白没有跟上之后,他放慢脚步,又被旁边的叫喝声吸引,偏头看去,是广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