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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洛闻笙没什么安排,宁远就跟洛闻笙说了说自己准备在新学校开展的计划。
洛闻笙听了,揉揉宁远的头毛,宠溺道:“我没有意见,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宁远问:“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
洛闻笙笑道:“白家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
这是默认宁远会赢。小孩儿听了莫名开心。
“那,你得帮我瞒住身份。”宁远提要求。
“我不会主动到处说。其他就顺其自然吧。这事儿瞒不住的。”洛闻笙反问宁远,“还是说,怎么?让他们知道你跟我有关系,你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当然不会!”宁远斗志昂扬地否定。
洛闻笙点头,伸出双手郑重其事地整了整宁远并不乱的校服领子,告诉他,“那就去做吧。你的父母是谁,我是谁,也许对你有影响,但没有那么大的影响。用你的行动告诉你的同学、学校,乃至全世界,你是宁远。即便没有宁家,没有洛家,你依然是宁远,没人可以战胜的宁远。”
宁远有些热血沸腾,目光炯炯地盯着洛闻笙,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嗯!”
回到西四环的别墅,陈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不过洛闻笙没陪宁远一起吃,换了套衣服就匆匆走了。
是以往宁远过来时常见的情况。
有贝叔他们陪宁远一起吃晚饭,挺热闹、挺温馨的,以往的宁远也挺习惯的。
但现在的宁远就是会觉得少了什么。
他知道,是因为刚刚失去父母的自己太敏感了。
而洛闻笙那个混蛋对他太好了。
吃了饭,宁远乖乖做作业,温习、预习。临睡前张铭过来给他查看了一下身上淤青和刮伤的自愈情况,重新擦了药,叫他这两天先别洗澡。宁远很听话,只做了简单的洗漱,然后爬床睡觉。
他爬上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洛闻笙还没回来。
宁远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关了灯后对着一片漆黑的空气小声说了句:“晚安,闻笙。”
静默了几秒后,宁远骂自己:“神经病啊你。恶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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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夜里两点,洛闻笙带着一身霜寒和烟酒气回来了。
洛闻笙确实抽烟,也喝酒。
毕竟他这样的人,不会不行。
不过他抽烟喝酒都只是为了应酬,绝不会让自己喝醉,更不会在不需要应酬的时候抽烟。
所以这么浓重的烟酒气不可能是他的。
至少不全是他的。
“三爷,您辛苦了。”贝叔上前帮洛闻笙脱下外套。
洛闻笙看看为了等自己还没睡的佣人们,诚恳道:“抱歉啊,又让你们等我到这么晚。”
跟白日比起来,洛闻笙的声音沙哑了很多,有些疲惫。
大家急忙说,“三爷,您客气了。”
“三爷,您想喝点什么吗?”陈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