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扭捏地搂上他,仰头亲吻,半敛着眼帘将他的眉目收入眸底。
他动情时仿若甘愿低下自己的魂魄,眉梢眼尾皆是淹没可畏的深沉。在她的世界里,爱意世俗,庸者熙攘。然而他是高贵的圣洁。
她并非在学着爱他。
是他令她孤傲俯首,与自己和解。
沈榷的手去碰她眼睫,轻笑着问。
“为什么看我。”
林侨言抬眸望他,认真地注视,“沈榷,你爱什么?”
她忽然问了奇怪的问题。
爱什么。
人可以爱万物,也可以什么都不爱。
沈榷牵到她的手,握着她手腕,指腹寸寸地感受她温和的脉搏。
他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也只是很短暂的几十秒——
“信仰,自由,残缺的世界,不灭的灵魂。”
随意又严谨的答案。
凉薄的声线,和浪漫的诗意。
她存在每一个回答里。
他知道她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