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沈榷沉着地复述,“我要听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他的力道将她手腕握的有些疼,林侨言忍着没挣扎,平静地轻声道, “你为什么以为你很了解我。你想听的真话是什么,我爱你,还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
“林侨言。”他眸底漆深没有光影,淡薄的月色落不到他眼睫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意许诺,随意任人践踏。”
沈榷依旧看着她,她一直想听的声音留恋地掠过耳畔,被冷风带走。
“最后一遍,我要听真话。”
他每一次问,都像将她往沼泽推。没有人像他这样,用最残忍的方式侵略她的自我领域,用最恶劣的手段令她自我剖解。
他凭什么。
林侨言觉得今晚太冷了,冷到她指甲嵌在掌心也没有知觉。呼吸进身体里的空气都是刺骨的凉。
她毫无犹豫。
“你听不懂吗。”
林侨言顿了一刻,难察地蹙了蹙眉,她从未觉得说几句绝情的话有什么难。
“我不在乎你,不管是江小姐还是谢小姐,我都祝福你。你在沈家如何我不关心,你和别的女人如何我也不关心。我的时间很珍贵,不会浪费用来等你,我也不想等你。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喉咙像被玻璃碎片割裂,字句锋利清晰,“沈榷,我不要你。”
夜很深,但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冷却归于淡漠,一如她初见他时,那样望过不留痕迹的清灰。
他的声线似乎都回到了最初薄情的透明,清贵冷清,没有温度的疏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