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事情,她第一反应好像永远是问凭什么,不是为什么。
沈榷盯着她,“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往前倾了倾身,身体更近地贴到她,顺势将手上的杯子放到茶几上。
“是你先强吻我,张口就要带我回家。”
她那天带着半醺的醉意,看他的眼神直白纯粹。
林侨言反驳道,“是你先送我项链,带着不三不四的想法。”
沈榷挑眉,“是你先撞破我幽会。”
“是你先”
她哑然停顿,指责他,“谁让你要在那样的地方幽会。”
他笑,“幽会不在那样的地方,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无耻。”林侨言想起曾经见他的场景,生出一阵无名火,“分明就是你的错。是你总沾花惹草,否则我怎么会撞见你,不撞见你就没有那么多事情。”
她的逻辑还挺缜密。沈榷第一次认真地想了想,“我什么时候总是沾花惹草了?”
林侨言讶异于他对自己的认知,随口问他, “沈榷,你是不是都不记得自己有过几个女朋友了?交往最长的那一个才两个半月,你的新鲜感比花期还短。”
他的手隔着柔软的布料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她穿着睡衣,里面再没有多余的东西束缚着她的身体,他可以完整地摸到她的背脊。沈榷其他的话一听而过,注视着她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林侨言听到他声音有些慢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交往最长的一个女朋友才两个半月?”
她呼吸轻屏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敛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