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你叫我穗穗就好了。”
“穗穗?是小名吗?”
她笑,“嗯,我爸爸就这么叫我。有些朋友也这么叫。”
宋知意喝了口水说,“那我能像晚清一样叫你侨侨吗言总?”
林侨言抬眉,“求之不得。”
她真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晚清说的没错呢。”宋知意忽然道, “你要是男人,肯定也是三哥那一挂的。”
这是什么说法?
林侨言不认道,“我才没他那么坏。”
宋知意乐了声,“是哦。”
她说着,像是看到什么,凑过来挽着她,朝另一边抬了抬下巴, “侨侨,你看。”
林侨言顺着她示意的方向偏头看过去。
那个女孩子是刚才跟在何总身边的,这会儿沈榷正在教她射箭。把着手,半圈住人地教。
宋知意叹息,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她说,“能吃得住三哥,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呢。”
一颗野蛮生长到荒凉的心,的确很难。
所以何必在意是浪漫还是多情,满地玫瑰的花园,还不是尽处盖过荆棘,眼里只看得到放纵的沉沦。
天色降暗,海上将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