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收紧力道,低头亲了亲她不足盈盈的肩,细腻温软,暗香绕缠着思绪。他似低沉轻笑,声音似近似远,“你知道什么地方的玫瑰最好看?”
林侨言缩了缩肩膀,她低头解沈榷的扣子玩,“什么?”
她解完他的扣子,又重新一颗一颗系回去。
沈榷温热的呼吸从锁骨下来,停在心口。她忍不住搂紧他,听到他低哑的声音,音符一般地从耳朵淌进她心里,“荒芜角落的魄落玫瑰。”
才最好看。
他认真地敛藏眉目,眼底只有花枝一样的少女娇身。细腻的肌肤像渡了一层洁白的月光,耐心地时不时落下轻如羽翼的亲吻。唇齿咬着,说话给她听,“被折在角落丢弃的玫瑰总归只能令它安静躺着,不管是脏污残败、遭摧毁还是颠沛,都不能被捡起来装饰在花瓶里。”
她抓紧他肩上的衣服,微深地呼吸,他的声音像穿过盖着浓雾的深山传来。
“否则即要立刻枯死。”
沉浸深海的意欲席卷淹没,摧毁整个世界。深渊凌空,拥抱骤雨。
他看得到荒芜的玫瑰,也看得到墙角的丛花。倘在沦落中落落大方,灵魂便沉醉凄美的光辉。该怪月色多情。
呼吸混乱间,他毫无留恋地放开她。
她眼底潮润山雾,看他时尽是痴迷不欲。沈榷淡然欣赏,将她的手锁到身后去。
林侨言软弱无力地挣了挣,想抱他。
他离她若近若远,她很不满意。沈榷不让她搂着他,也不将她抱在怀里。虚空感令占有和贪恋肆野生长。
“沈榷。”
“嗯?”
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