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喝着,又喝了许多酒。直到程闻锦将剩下的半瓶朗姆酒拿走,不让她再喝的时候,她才停。
林侨言刚才随手拿了本桌上的杂志翻着看,这会儿才发现沈榷不在位置上了。
他走了?
大概是走了。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干净,和程闻锦说出去转转。她打算下楼透透气,林侨言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这里和楼下的楼层之间还有一道走廊,线性灯烘托出的朦胧氛围。玄关处有两个半人高的花瓶,养着尤加利叶。
尽处是推开的全景窗。沈榷站在那里,搭在窗台上的手上是燃着的香烟,他拿烟是掸烟灰的姿势。好像单纯是看它燃烧的。
林侨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身边了。
沈榷看见她并不意外,“下来醒酒?“
他刚才看见她喝了很多酒。
她喝酒是纯粹消遣,一杯接一杯,慢慢地,打发时间。但不难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
杨帆说的不假,她酒量确实很好,好到在把客户喝趴之后还能独自买醉,将自己灌醉都不容易。
林侨言轻轻嗯了声,她看见他把还剩半截的香烟断灭。更觉得他抽烟是单纯喜欢看香烟燃烧。
“沈榷。”
她叫他的名字,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像盛着烈酒的玻璃杯应声碎裂,放肆的酒香绝望炙热着醉人心智,撕裂着亲吻碎片锋芒。满地狼藉,至死不渝。
“嗯。”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