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驾崩了呢?

翊坤宫的烛火久久的燃着,没有熄灭。

亦如承乾殿的烛火,也高高的燃着。

但是床上的人,却是痛苦不堪的。

他宠了二十多年的贵妃,实际上只是一个手段用尽的毒妇。

还经常给他下了药粉,毒气积攒过多,他的身子已经亏空了,坚持不住了。

现在只是吊着一口气了,他想再见一面顾月琴。

皇帝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一般的,满头都是白发。

他早就下旨了,让萧君墨监国了。

还好,最是庆幸的是,没有费一兵一卒。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确实没有费财力物力吗?

那抚州和周边各个州府的婴儿?他们又是为了谁丢了命?

“她还是不肯收吗?”

皇帝看着德公公手捧着册宝又回来了,就知道了答案了。

不肯收是对的,他知道他错了。

不过这个错误需要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知道。

为什么当初她不和他说出真相?

明明是她救了他的。

不过,也对,以自己当时的年轻气盛,她又不肯服软的性子,两人大多都可以吵起来。

她如果说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所以误会越来越深,中间又横亘着一个贵妃,两人渐行渐远。

如今再去深究之前,也是没有意义了。

不收也好,他放过她了。

只是,他不会放过自己了。

“去,请她来见我。”

“就说我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