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你保护不了妻儿,就不算个男人;要么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蒋云华,就想着要是我腹中孩儿没了,正好把我休了,重新跟人再续旧情。可惜蒋云华已经嫁给了镇西侯,你就是再想,也够不到她了… …
陈谨言现在对这些话,早已经免疫了。他面无表情地听了一会,转身又出来了。
看到天上皎洁的月光,他矗立良久,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硕大一个永安侯府,突然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脑海里突然闪过蒋云华的脸,恬静而温柔,陈谨言不由自主扯了扯嘴角,自顾自往蓝香那边去了。
离开京城前,秦朗特意在永安侯府暗地里安插了几个人,因此消息很快就源源不断传到了西北和城。
信件送到云华手里的时候,她正在校场上挥汗如雨。
这一段时日,每天早起晚归的训练,让她的身体状况脱胎换骨,再不是当初蒋云华弱不禁风的样子,而是形体优美,身姿矫健,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子青春飞扬的意味,让人见了就挪不开眼睛。
她对战阵技巧的领悟力更是出类拔萃,秦朗教给她的技艺,结合记忆里面模糊的动作要点,融会贯通之后,更显出一种所向披靡的锋锐,让她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着上阵厮杀。
虽则如此,云华看着信纸上描述的永安侯府那一出闹剧,还是觉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有,啊这啊这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的情况。
秦朗在旁边忍俊不禁,秦芮则仰着小脑袋,问云华:“娘,爹… …不是,是永安侯世子,要有儿子了吗?因为他有儿子了,所以不要我了吗?”
云华摇了摇头,蹲下来与她平视:“不是,是他们本来就这样,从前他们不喜欢娘和芮芮,以后,他们也不会喜欢新夫人和儿子。这不是芮芮的错。”
秦芮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
她轻轻抱着云华,在母亲的耳边小小声道:“芮芮现在有娘,有爹爹,芮芮觉得好幸福!芮芮最喜欢娘和爹爹了!”
云华和秦朗都被这童言童语逗得直笑。
一家三口笑闹了一阵,等秦芮被丫鬟带着出去玩了,云华才感慨道:“原以为陈谨言和唐依依情深似海,谁知道这才一个多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真是… …”
秦朗见她一脸唏嘘,促狭地拈了几颗花生仁,一股脑塞进了她的嘴巴里,笑道:“你还有空想别人,看来最近训练太轻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