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见到男子就笑了,十分亲昵地一指头点在他额头上,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一通,男子掀起帘子搂着人往里面去,嘴上不屑道:“陈谨言那个软蛋,管他欠了蒋云华什么呢,反正半个月之后你就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你的福气啊,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的唐依依不由娇笑起来,帘子晃晃悠悠,里面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很快就有暧昧的水声在空间里回荡。
而陈谨言一路狂奔到家,冲到正院把秦朗的威胁一说,永安侯和张氏果然俱都神色大变。
“你,你说什么,镇西侯给蒋云华出头来了?”永安侯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二十二万两银子,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张氏也双目无神,扶着桌子才没有直挺挺倒下去。
镇西侯秦朗可是目前皇上面前最受宠信的臣子,如今在京城,镇西侯府每天门庭若市,想要过去钻营的人如过江之鲫,他要是想要整什么人,那简直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哪怕就是在皇上面前说上一句话,对于永安侯府,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跟镇西侯的影响力相比,落魄的永安侯府,可就完全不够看了。
“蒋家那丫头,有个这么大的靠山,从前怎么不说啊!”
永安侯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踢了陈谨言几脚。
陈谨言:“… …”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两日后,蒋家的小院子已经收拾的颇为舒适,正好夏日阳光好,云华正带着陈蕊和几个丫鬟一起晒书,陈谨言就上门来了,随之而来的,居然还有一大箱子的银票。
离开侯府以后,其实云华早就做好了侯府不认账的准备。毕竟她孑然一身,无人做主,二十几万两银子又不是小数目,为了这么多银子,就是杀人放火都有可能,谁会愿意拿出来白白送给她?
看着箱子里整整齐齐的银票,云华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随手就蹲下来,缓缓数了一遍。
银票一共有好几沓,上面的数额从一千两到几百两再到数十两,到下面越来越零碎,甚至还有一些零散的金银锭子。
旁边的陈谨言冷眼看着云华的举动,这时候终于皮笑肉不笑道:“数完了吗?二十二万两银子,可有少了?银子都还给你了,这下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