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陆远见你们最后一面。”
云华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把话说完,果然房间里的陆家人全都笑容凝固在脸上,继而破口大骂。
云华却已经懒得理会他们,意兴阑珊地出了大门,才又瞪了秦强一眼,认真道:“皇后什么的,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了。”
秦强连忙低头:“是,属下以后不敢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憋了半天的知秋才迫不及待问:“殿下,秦侍卫也没说错啊,以后您做了皇后,看那些背地里看笑话的人,还敢说什么!”
当时秦朗跟云华说起文宣帝的两个条件时,并没有刻意避开人,是以秦强和知秋都听到了,只是没告诉别人而已。
云华想起这个事就莫名有种羞耻感,因此直接道:“你也别出去乱说,现在局势乱着呢,本宫没工夫理会这个。”
知秋连忙应是,另一边的秦强却越想越不对劲,回去以后就马上找到秦朗,小脸煞白地跪在地上请罪。
“属下闯祸了,请皇上降罪!”
秦朗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陆家又有人跑了?”
“没有。”秦强抬头瞥了一眼秦朗,支支吾吾道,“是,是永乐公主殿下,她不想做皇后,还想着做陆家的世子夫人呢!”
在济县停留整顿了两日,一行人继续往西北进发。
一路行来,四野越来越荒凉,常常走上数十里,都看不到半点人烟。田野荒芜,风声萧萧,云华的心情也从一开始出京城的雀跃,变得越来越沉重。
只是还有另一种感觉一直在胸腔震动,距离战争越近,云华就觉得越冲动,似乎战马奔腾短兵相接才是心之所向,冥冥中命定的归宿。
而同一辆马车里的秦朗也很古怪,明明是十分枯燥的旅途,他除了时不时剥些五香花生仁以外,就总用似有若无的目光打量着云华,像试探,却又很克制。
另一边,陆远带着李眉儿,被追赶的如丧家之犬,一直跑到精疲力竭,躲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才甩开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