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哥,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亲自守了两个时辰才炖了这汤,你赶紧喝了吧。”
李眉儿的声音又软又糯,在油灯下看上去整个人弱不胜风,别有一番风流意态。
她一双素手细白如瓷,陆远忍不住一手接过汤碗,一手握了她的手指在手心把玩,调笑道:“还是眉儿体贴我。”
正打算把汤喝了,兴许再做点什么爱做的事,门口又有人进来,竟是钱宁语。
“哎哟,对不住夫君,我看这门没关严,还以为夫君太累忘记了,就直接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陆远一惊,下意识松开了李眉儿的手,把汤碗放在一边,不自然地笑道:“语儿何须如此客气。”
钱宁语看也不看李眉儿,只笑着对陆远说话:“秋日天寒,我想著书房里床榻太硬,担心夫君着凉,所以拿了些被褥过来,这就给夫君铺上。”
她身后的丫鬟当即抱着被褥往前,就要去矮榻上忙活,陆远在一旁讪笑着道谢,夫妻二人言笑晏晏,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却听当啷一声,旁边的汤碗突然掉落于地。
李眉儿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再也忍耐不得,拂袖将汤碗扫落之后,看着惊讶望过来的陆远和钱宁语,顺手又抽出了发间的珍珠簪子。
陆远果然大惊失色,而李眉儿已脸色惨白,眼眶红红,决绝地将簪子掷落于地。
“远哥哥,早知你这么快便移情别恋,当初我又何苦,拼着不要爹娘,非要进陆家为妾?只可惜这簪子,再是皇家内造又如何,十年过去,珍珠毕竟也泛黄了,不如那新鲜的首饰鲜亮了。”
陆远叹了一声,弯腰将簪子捡起,细细拂去上面的浮尘,再也顾不得钱宁语在场,直接将李眉儿拥进了怀里。
“眉儿,别说过去十年,就是二十年五十年,你也依然是我心中最爱的人!”
李眉儿靠在陆远的肩头,眼中珠泪盈盈,唇角却轻轻勾起,给了钱宁语一个挑衅的笑。
钱宁语顿时浑身都僵住了,手里的帕子几乎扯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