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姗:等会儿,你们直男情商都是负的吗?他拿着当命的怎么可能是个房子, 分明是我好不好!因为我们第一次谈恋爱就是住这个小公寓,里面有很多我们的回忆, 分手后他才一度靠回到这里续命。现在我不但回到他身边, 我们婚都结了,还会共同经历更多开心快乐的事, 他和我为啥不能一起换个大房子住舒服点……
祁姗:你们才是, 好多粉丝都说你们买别墅当宿舍, 生活工作大都在一起是内娱独此一份团魂,结果你们选的新公司地址离宿舍二十多公里,你们想一想, 他能乐意唯独自己方便,让你们天天组团堵在早晚高峰的高架桥上吗?
她一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粉丝在五环高架上堵到这群炙手可热的少年偶像们就脑壳疼,关键是只要被堵了一次,一定会引来更多人蹲点,到时候保不齐b团就要再创造个以一团之力加剧北京交通拥堵的历史。
双方一时间都对彼此的脑回路理解无能,所以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由总算捋清乌龙产生原因的陈酿打下几段回复。
陈酿:话说,祁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宿舍也是要换的……
陈酿:买现在的宿舍是考虑到这里离工作室近干什么都比较方便。但工作室在炎夏里,虽然夏初说过要把炎夏赔给严筝,但咱们都清楚严筝的性格,他一定不会要。
陈酿:当然这也不可惜,毕竟里面都是严穆安插过来不干活专门监视他的眼线,不重组拿到他手里就是继续靠他一个人撑,又鸡肋又辛苦,重组也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犯不上。
陈酿:总之我们以后是不打算和炎夏扯上关系了,那继续离那么近,和里面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就不太好……夏初那人不能用正常思维忖度,可能撞见我们也不会尴尬,但我们一不小心碰见他会觉得挺晦气的。
于是这八个严筝最亲近的人都以让严筝工作生活更方便为目标买来的礼物,到头来因为两处地点的选择都有很大问题,又只能被一起提前送到了严筝面前,让他交给那个搞房地产的朋友,帮忙想办法处理掉。
“这……都是五天前成交的……成吧,我说话可能不太好听,你们娱乐圈里的人买房产都这么草率的吗?我明白你们赚的多,但这买房子和挑大白菜一样也不太像话了。看对眼当场刷卡付全款,过两天看不顺眼了又卖……当这是天猫,还得给你们配个运费险和七天无理由退货?”严筝当着他们的面给那位朋友打电话,结果电话那边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传来了一个甜美悦耳的女声。
“女性……朋友?”祁姗知道严穆和夏初再堵,严筝也有一些自己的人脉朋友,但这位用赵老前辈的话说,听声音至少含糖量四个加号的女孩子,居然和严筝是那种能够互相调侃的亲近关系吗?
“一百块钱,赌严筝待会儿吃不了兜着走。”艾盼看祁姗听见这些后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看好戏一般对身旁的陈酿挑了挑眉。
可还不待陈酿搭话,就听严筝开了公放的话筒里切换成了一个明显带着愠意的男声:“宝宝,已经五分钟了,让他没别的事挂了吧。大家都是结婚的人,就算你说对你有恩,是过命的交情,但他怎么说也性别男,他老婆不在意我还在意呢,告诉他房子的事我能想办法帮他转手,不过像他们这么玩至多回本,想顺便赚点纯属天方夜谭。”
艾盼:“……”
祁姗:“……”
“艾哥,一百块。”陈酿对艾盼一伸手,无视艾盼瞬间凝固的表情别开脸嘀咕,“你说炎夏这地儿风水还挺不错的,咱搬走是不是也有点可惜,我这大早上过来往练习室一站就掉钱。”
……依誮
“这么说,刚才的女生是你清华的学妹?现在画漫画,难道是美术学院的,那不就是我嫂子的直属学妹吗?你真没有大一追我嫂子失败后大二又在美院物色新学妹吗?”他们白天需要排练,祁姗即便心存疑虑也不好扯着他追问个不停,还是严筝看出她一直垮着张小脸,趁着休息主动过来解释了一下。
可他解释之后祁姗却想得更多了,似乎是打算表现得大度一些,话里话外的酸劲儿却怎么都藏不住:“你说实话,没关系,咱俩已经结婚了,听电话里那个男人的意思,她也结婚了,所以你俩有没有过事儿都过去了,我不生气。”
说是不生气,却连腮帮都气得鼓了起来,一下子脑补了一出失意少年徘徊在初恋的学院,意外邂逅了注意他已久,早已芳心暗许的美丽少女戏码。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就算严筝因为嫂子和其他烦心事不会生出太多再谈恋爱的想法,但那么好看一个男孩子时不时就失魂落魄地在自家教学楼前晃,哪个女生抵抗得了这种诱惑。
眼看她沉浸在自己的脑洞里越陷越深,严筝无奈地给她叫停:“小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中国有个社会主义特色政策叫做贫困大学生帮扶……”
“贫什么帮扶?那是啥?”祁姗的汉语水平已经很不错了,但涉及到专有名词还是会搞不清释义,就是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就是那时我把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被生活毒打的原因归结于我和生我的父母坏事做太多了,于是一直想力所能及地做点好事给自己适当积德,她是我资助的贫困大学生。”严筝进一步解释,“虽然只资助了一年,第二年她就遇到现在的老公了,知道我经济条件也不怎么样,时不时便和我提,要不要她反过来再资助下我。”
祁姗:“……”她还能说什么呢,原来所谓过命的交情是没有这层关系就会步入失学少女的行列吗?是她这个出身豪门的大小姐见识浅薄了,像严筝他们这种需要为学费和生活奔波的可怜孩子看来真没工夫动那些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