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严筝的后台……就是你婆家。”孟鑫总算get了其中的前因后果,差点膝盖一软当场跪了,“徐小妞,没你这么坑闺蜜的,怎么不早说……我以后别说时尚圈,是不是人间都不用待了,我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把霍华德家八九不离十的下任继承人祸害成这样……”
徐念是没有在得知真相后第一时间告知几个闺蜜,但她觉得自己也有苦衷不能背这个锅:“我一直想说好不好……但你想想你每次和我提起严筝是什么态度,半点实锤没见到,说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磕药,睡粉,滥交,姗姗因为他身体被透支成那样天天在我面前掉眼泪,你说他要不是磕药磕的你过来给我磕仨响头,你让我怎么开口?”
“我你还不了解嘛……搭上娱乐圈里的谁都不忘吃两口瓜……”孟鑫心虚,“关键我只是个搞服装品牌的,我又想象不到娱乐圈真能这么吃人……尤其b团表面上那么风光,挺多人提起夏初都说他就是一拿脑子换脸的傻子……”
说到这里,孟鑫突然卡壳,话音一转:“不对啊,徐小妞,为啥现在就是严筝在洗白,夏初和严穆做的那些破事都没人曝光,我要是你婆婆和祁姗绝对让这俩人吃不了兜着走,打着让严筝赎罪的旗号,一步步把好好一个人毁得身体心里都出了严重问题,做的是人事吗?”
“还能因为什么,严筝不让呗!”徐念至今也认为严筝在一些问题的处理方式上过于仁慈了,“你今天对他做的事也挺过分,你看他有记恨你想让你付出代价的意思吗?他猜到我和姗姗得知事情正往这边来之后,大概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在姗姗面前保住你这个人。”
“这么说……我还有一线生机?”孟鑫不太确定地问,“我开始有点理解你公婆为什么明知道他的病治不好还同意祁姗嫁给他了,他除了这点简直不要太完美啊!早知道他当时展现给我们的一面才是真的,我就应该在你把锅都甩给他背之后坚定立场,一旦早五年把真相挖出来,不仅你不用误解他那么久,他可能还一感动,把以身相许的对象变成我了。”
“……欺负完霍华德家的继承人还明确表示觊觎人家美色。”徐念的微笑再次“核善”起来,“就冲你这狼子野心,你的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孟鑫说这话无非北京姑娘嘴贫,哪想到祸从口出来得如此草率,大喜大悲下再次膝盖一软,好不容易扶着徐念站稳了,却不料身旁休息室的门会在好死不死卡在这时打开。
祁姗绝对不像是消气的精致脸庞出现在她眼前,似乎是刚刚哭过,眼角还带着格外分明的泪痕,在她身后,严筝似乎想追上来打圆场,无奈被已有复发趋势的腰伤绊住了脚步,几步之遥,他没能拦住已经来到孟鑫面前的祁姗。
这下孟鑫的大脑彻底当机了,膝盖软得徐念都扶不住,只听“扑通”一声,以一种五体投地的虔诚姿态,跪着滑到了祁姗脚边。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再当小绵羊,也不叫……
“孟鑫不是故意的, 她和徐念要好才会这样,你现在去计较她徐念一定会为难,乖, 不生气了, 也怪我自己疏忽, 没想到现在身体这么不中用,稍微大意就会着凉生病。”把时间倒回十分钟前,休息室里的严筝同样在对祁姗进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解,“下次我再多注意一些, 碰到类似的事也不抱侥幸心理了, 一定及时通知你过来给我撑腰。”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几乎考虑到了除他自己外所有人的苦衷, 殊不知祁姗听他这么说只会更加心疼难受,既不明白这么好的他为什么总会遭人误解, 又不甘心他怎么就能当真一点脾气都没, 坦然包容一切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
“你出道之后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他甚至不觉得委屈,祁姗却要替他委屈死了, “那些当真坏事做绝为难你和b团的坏人你不会让他们讨到好处,但那些和孟鑫一样, 根本不了解真相, 兀自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刁难你的所谓好人,你完全不会记他们的仇。”
“你也说了, 他们又不了解真相, 我有什么可记的。”严筝头还有些晕, 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无形中认下了祁姗的猜测,急忙改口,“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我恶名在外,一般敢触我逆鳞的人得头特别铁,娱乐圈的风气使然,头铁到这种程度的人不多。”
祁姗闻言沉默下来,她知道严筝说的可能也是事实,但恰恰是这来自这为数不多“正义人士”的否定最为致命,每一次收到之于他来说大概都是在强调告知他有多么不堪,正是这日复一日的诋毁潜移默化地摧毁了他整个人。
她在来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哭,就是要做个不讲道理的护短大小姐,硬气起来叫欺负她老公的人付出代价。
可这会儿眼泪又忍不住了,想帮严筝教训孟鑫的想法未歇,情绪上来却只想抱着他哭。
“他们才不是好人呢,全是坏蛋。”祁姗想到做到,扑过去抱紧他单薄的身体,感受到他腰背的僵硬,知道这是他腰伤也有些复发了,便哭得更加伤心,“她是嫂子闺蜜也不行,我不要原谅她。”
“嗯,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严筝熟悉祁姗的性子,他家小姑娘娇滴滴的,心思一向软,但毕竟是霍华德家家主之女,从小在豪门世家耳濡目染,当真动怒的时候基本不会怎么哭,只会像之前质问徐[和谐]明那样,冷静理智地逼得对方哑口无言,不得不将实情和盘托出,此时肯哭出来就说明还是一定程度听进去了他的劝,不会当真用极端的方式让孟鑫付出代价。
但这也导致祁姗被问住了,她哭归哭闹归闹,一时间确实想不出什么强度适中的惩罚办法。
“她害你穿湿衣服吹空调生病了,我也要把她衣服淋湿,推到18c的空调底下吹到风干为止。”祁姗认真思索了半天,可能是昨天用光了一年份智商存额的缘故,琢磨出的主意简直和小孩子之间“你挠我一下,我就一定得打你一巴掌”如出一辙。
“别闹,孟鑫是女孩子,职业装的衬衫那么薄,让你浇透了还怎么见人。”严筝知道她只是实在想不出在说气话,唇角一抹浅淡的笑,否定了她的主意,“再想想。”
他这笑一看便是又在逗她玩,他总说她像小猫,于是也总像逗小猫一样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