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筝听她这么说,慢慢叹了口气:“谁不想活成夏初哥那样呢……”
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活成那样?
……
严筝也累了几天,折腾完祁姗不知怎么就趴在床边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门外是祁姗男神,他夏初哥直接拿去给雪姨配音都没有违和感的大嗓门:“开门呀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当偶像你有本事开门呀!开门呀开门呀!”
严筝:“……”
他现在就庆幸祁姗睡得死没被他砸醒,不然凭祁姗的脑残粉程度,绝对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严筝摸了摸祁姗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便稍稍松了口气帮她把被角捻好,离开去给夏初开门前顺便保险起见关紧了卧室的门。
“哥,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事吗?”严筝往后抹了一把头发,他昨天连澡都没来得及洗,顶着一头发胶睡了一宿,看起来颇为颓废狼狈。
夏初邀功似的把手中的食品袋往他怀里一塞:“我们搞艺术的不都有那种一道灵光直击天灵盖,瞬间各路前辈大神附体的高光时刻吗?哥的高光时刻就在今天的凌晨两点半,午夜梦回特别想吃煎饼果子,本来想让你提前去吃个早餐再帮我买几个回来,结果打你电话打不通……最后只能亲自带媳妇和闺女开车去了趟天津,觉得好吃还特意给你捎了两个,你那么不够意思不接我电话,我都不和你计较,依然有点好事全想着你,感动不感动?”
“……”严筝低头一看,果然在锁屏上发现了几十通来自夏初的未接来电提醒,不由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昨晚他由于怕吵到祁姗,买药回家后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不过夏初又作又刚不是一两天,严筝也早过了会和他较真的阶段,更何况现在卧室里还睡着祁姗,便本着速战速决的心态打算赶紧将他哄高兴了送走:“行,谢谢哥,还有别的事吗?”
“别介啊,吃我的东西咋还撵人呢!我们还有账得算一算……”果不其然,夏初送煎饼果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到一半突然古怪地看了严筝两眼,话音一转,“怎么个意思,整得跟屋里藏人了似的。”
严筝腿一软,后背的汗毛立刻竖起来,他知道夏初是随口一说,但随口一说就能戳中事实,这人敏锐起来确实够呛……
“没,有什么事哥你说。”
“哦,也不是大事。”幸好夏初只是随口一提,又把话题引到别处,“就是这煎饼果子也有成本嘛,咱俩这关系哥不管你多要,煎饼果子咱两家吃,钱也两家平摊,我们去天津来回三百公里,油钱就要……”
“五百块钱,转你微信上了。”严筝心烦意乱,和他磨叽不起。
“爽快!”夏初双手一合,“孩子长大比你哥强多了,刚才你哥和我掰扯半天,我也和他说让他承担一半成本,那老大不乐意的。”
严筝心里,以至于脸上都笑不出来。
合着他收了他哥一半成本,又跑到他这儿收另一半,自己蛇精病吃俩煎饼果子非得大半夜去趟天津不说,回来还要找两个冤大头全额报销,做人不要脸到这个份上真的好吗?
他握紧拳头又松开,心里暗劝自己冷静,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真让夏初发现他藏了人才是大事不好。
令严筝没想到的是,烧退了悠悠转醒的祁姗会在这时走出卧室。
祁姗哪里料得到客厅里还有别人,抱着枕头揉着眼睛:“严筝,你说咱俩这孽缘,俺昨晚这是又搁你这儿睡了一宿?”
她轻车熟路地避开茶几走到严筝身边,呵欠打完,惺忪的睡眼终于聚焦,瞧见了严筝对面那个一张美人颜,生得比女子更加明艳靓丽的男人。
“啪”地一声,她原本抱在怀中的签名本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