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们都是为了盐县做事,不必说这些虚的。”傅清瑜寒暄过后就开门见山,“本官这几日去到福山镇,发觉那里的樱桃滋味甚美,但在京城却从未见过,细问之下,才知道樱桃不宜运输,就只能咱们自己来吃。就如同这海鱼的滋味,也极少能叫外边人知道。”

钱会长应和道:“确实如此,可叹草民愚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钱会长不必妄自菲薄,本官今日叫诸位过来,就是共通探讨一下解决之法的。”傅清瑜对当地商会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因为盐县着实不富裕,东西又极难运输出去,导致这边商会也并不算富裕,商人没有太过狡诈难以打交道。

“愿闻其详。”

傅清瑜这些日子将之前从未看过的《齐民要术》、《本草纲目》等书籍大约翻看了一遍,他记性好,只看一遍就记了个七七八八,他道:“本官在古书看到过,樱桃可以酿酒,其色泽红艳,入口香醇,回味悠长,只是本官看着,盐县并无樱桃酒,私以为可以试一试。另外,盐县山多,耕地缺少,百姓们只上山去挖草药,不若我们种植些常用草药,炮制好之后向外售卖,也是一笔进项。”

至于制冰,傅清瑜还没找到法子,就暂且没说,他环顾四周,询问道:“诸位谁有兴趣?”

众人顿时交头接耳,稍稍讨论,最终仍旧由钱会长开口:“这樱桃酒若是酿造好了,该售往何处?他们又如何能认可呢?以及草药的种植方法,大人可有?”

“樱桃只一季,为求收益,需得用最精湛的技艺酿造,至于售往何处,这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因为这酒,是专售于女子的,且本官要为其赋予一个新的含义,那便是定情之酒,本官准备找人写几本话本,售往大晏各地,如此一来,售卖之事就可水到渠成。”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在大晏,女子地位并不如前朝那般低下,但到底也是男人的附庸,除去衣着首饰胭脂水粉等常用之物,从未有过专门为女子酿酒,因而商会众人一时有些接受不来。

傅清瑜也不逼迫,又说起另外的事情:“至于种植之法,古书也有记载,着人试验一番,应当不难。这两件事,诸位可以回去商议,五日内给本官消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