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轻轻打了个呵欠,窝在冷云麟怀中困倦点头:“好。”

外头烛火一直燃着,冷云麟借着烛火光亮,替傅清瑜守了一整夜。

傅清瑜初一早晨就从角门离宫,毕竟他得陪着他爹待客,以往都是如此,今年他身份转变,必须得露面。

冷云麟受气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将他送出宫,盘算着距离五月二十还有多少天。

傅文庭地位高,来拜年的络绎不绝,傅清瑜陪在傅文庭身边,俊秀端方,一丝问题都挑不出来。

之后几日,傅清瑜一直在家读书,只元宵节那日又悄悄进宫,跟着冷云麟在角楼高处看烟花。

角楼靠近城门口的位置,隐约可以看到小巷里孩童们拎着烟花,跑闹追逐,单看此景,便觉岁月静好,国泰民安。

冷云麟握着傅清瑜的手,沉声道:“清瑜,我知道,天下之广,总有我力有不逮之处,不能让人人富足,但我愿竭我所能,叫他们脸上常带笑容。”

“我知你。”傅清瑜清透如琉璃的眼眸映照着漫天的烟火,声音是如出一辙的坚定,“我也愿助你做成此事。”

过了元宵,国子监复学,傅清瑜去上课。

春闱在即,两人为了避嫌,不再联系。

同时,京城里逐渐多了各地赶来的学子,冷云麟十分有心,提前命翰林院编了一套册子,事关今日冷云麟退出的政策,以及民生之计,甚至还有甄选出来的百姓们投入箱中较好的计策。

相当于春闱注解,这本册子所有考生人手一份,只要登记身份便可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