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人奸佞,有十倍利便敢藐视国法,若不继续崇本抑末,难道要人人弃农从商,那天下田地谁来耕种,国家赋税有谁来交,陛下又如何用赋税收入,来改善民生?”
徐锦成对答道:“阁下所言未免太过极端,我们探寻的,并非是要将弄与商地位颠倒,相反,是在陈旧制度中,探寻一种以商养农的新思路。”
“那你又如何能保证,百姓能坚守本心,不被利益蒙蔽双眼。”
“我家中行商,在灾难之年,家中祖辈主动开仓放粮,接济穷苦百姓,此又何解?诚然商人逐利,但并非所有商人都为奸佞之辈,同样,亦非所有百姓都为良民。”
“……”
两边你来我往,各个满腹经纶,引经据典反驳对方,说到精彩之处,底下监生也忍不住叫一声好。
尤其是傅清瑜,姿容俊秀,仪态雍雅,开口时却极为坚定,令人信服。
冷云麟在定下这个辩题时,便查阅了许多书籍,傅文庭与徐笙也助他佐证,因而两边所列事迹,冷云麟大多听过。
非方思路显然是经过傅清瑜指点,但是徐锦成所言,却让冷云麟隐约有了个想法。
争辩了小半个时辰,台上十人在严冬腊月都出了一身汗,面前的茶水都添了三四次,眼里却依旧满怀斗志,不肯服输。
不过依照冷云麟来看,非方将要胜出。
毕竟非方在这小半个时辰里,已经提出了一个方法,那便是,商人若当真为百姓社稷捐助大笔银钱,是否可以酌情奖赏,以作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