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五六页信纸之后,冷云麟也单独添了一张纸,下意识想写,我想与你抵足而眠。

好悬才忍住了,不能吓到清瑜,转而写了一句:四日后,可有幸与你同游京城?

他写好之后,没叫傅文庭传信,而是找了个小太监送过去。

总不能一直让傅文庭当信使。

同时,他传召翰林院掌院学士张濂道。

张濂道今年六十许,学问不浅,为人比较古板不知变通,其掌管翰林院多年,没出过什么岔子,但也没甚出众之处。

但冷云麟知道,这位恃才傲物,有些看不上他。

初登基时,冷云麟便传召过他,叫他安排四名侍读侍讲为自己授课,张濂道倒也从命,但是安排过来的人一上来便讲些晦涩难懂的学识,冷云麟听的头晕脑胀,他当时便大为震怒,叫他们讲些自己能听懂的。

但是这些人,却当即表示,他们就是这般给先帝讲学的。

冷云麟气的将他们逐出宫去,再没有召见过。

这会儿张濂道心里还颇有些忐忑,他当初倾向于冷云朝,觉得他学识出众,是为明君之相,但翰林院从古至今便是清流,他没有明着站队。

后来冷云麟捡漏登基,张濂道觉得这位君主粗鄙不堪,皇位未必做的稳当,因而没有用心教导。

但谁能料到,冷云麟只用了一招娶傅清瑜,就拉拢了左相,短时间内稳固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