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王家一大家子人,也就一张大圆桌。
几个大人说着话,几个小孩也凑在一块,但王雪的眼眶是红的,也不知道跟几个好朋友说了什么,苗苗眼泪掉下来,抿着嘴哭,抽空看一眼妈妈。
祖宗诶,怎么给哭成这样,赵秀云脸上全是诧异。
倒在王梅的预料之中,她很是无奈道:“自己说要等快快乐乐过完生日再说,还没上菜呢就忍不住。”
赵秀云奇怪道:“怎么了?”
反正都这样了,什么时候宣布都一样,王梅叹口气说:“我要送小雪去美国,那儿有技术可以治她身上的胎记。”
这是她是才决定没多久的,自从年初的《公民出入境管理办法》出来,对出国旅游、探亲的签证放宽,甚至打开自费留学的口子,出国一下子成为热潮。
王梅现在认识的人多,几位和她颇有来往的华侨都建议她送妹妹出国治疗,国外的技术和机器都更先进。
她自己也是多方打听,才下这个狠心。
王雪自己是愿意的,她不想一辈子被人叫“丑八怪”,尤其是十六七岁,已经到爱漂亮的年纪,但又舍不得好朋友们,对新环境也有一种恐慌,那毕竟是离乡千万里的地方。
她为此心事重重好久,本来想过完生日再说的,但还是没憋住。
赵秀云一听,觉得这对孩子是件好事,笑着说:“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
王梅也说:“是啊,我都想好了,最迟你上完大学就可以回来。”
那可就是五六年,几个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唯有陈红莲很是无语,说:“赵明宇,你是男孩子,你哭什么。”
赵明宇现在也是高中生,擦一下说:“我才没哭。”
其实还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