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在沪市,工资都是赵秀云带着结婚证去领的,头个月发下来她别提多高兴,立刻带着苗苗去吃红房子。
苗苗现在仍然是家里花钱的大头,她现在每个月学画的学费就要五十块,更别提还要吃要喝。
她也有自己的心里负担,对父母涨工资的事恨不得飞起来。
赵秀云就是怕孩子老担心钱,所以家里的经济对她一向公开,等电视台的工资方案也确定后,找了天算给她听说:“现在你爸每个月三百块,我的基础工资是一百,但奖金肯定不会少,加上还有稿费,咱家每个月最少能挣六百。”
“你学画只占十分一,家里也没什么大头花钱的,就是吃饭买东西,最多也一百多,剩下的几乎都是攒下来的,爸妈有钱着呢,你好好学就行。”
苗苗虽然不当家,可知道柴米油盐,松快不少说:“赵老师说,我已经快能出师了。”
她跟着赵老师学习已经有三年多,天赋本来就不错,又几乎是风雨无阻,现在水平已经远超不少美院学生。
更难得的是灵气。
这种东西,赵秀云是看不太出来的,她觉得是自己太俗气,所以看不懂艺术。
但懂艺术的人都是夸得没话的,尤其是得知她不想上美院,想去学哲学,更觉得是糟蹋。
但苗苗是觉得,她的基础功只要练好,今后走什么样的路子只能靠自己摸索,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她是老师的学生,并不是想做第二个老师。
赵秀云尊重孩子的选择,说真的,她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全天下再没有这样好的妈,很是自吹自擂道:“爸爸妈妈好吗?”
苗苗和姐姐一样勇于表达,用力点头说:“嗯,非常好。”
她是发自肺腑这么觉得。
赵秀云喜悦由内而外,说:“等爸爸回来你也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