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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云说到这还冷笑道:“反正七天后人就住进来,后天我就来打扫,到时候你们要是搬不动的话,我倒是可以找人来帮帮忙。”

她也没借谁的势力啊,半价租房子,郑大会正好经费不凑手,大家最多是心照不宣。

碍于过去那些年的种种,公安局的名声可以说一言难尽,执法上多少有点简单粗暴,自古谁都不爱惹官非。

不过口说无凭,就她这么一句,别人未必会被吓住。

钱家人已经开始撒泼打滚道:“老天爷哦你怎么不开眼看看,资本家欺负我们工人啦,又来抢我们的房子!”

不读书不看报,还来扣帽子这招,还打量是前几年呢。

赵秀云理也不理,说:“四月份中央就发文全部摘帽子,你还一口一个资本家,这是打算跟谁作对啊?”

她是不爱说,可不是不会说。

人家是文的不行来武的,有点动粗的意思,方海随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他都盯好久了,媳妇说务必要一招把人吓住。

他索性膝盖一抬,“喀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棍断成两截。

这得是什么力气啊?看热闹的人里有跟着比划的,说:“就这本事,一拳能打死一个啊。”

钱家老太太还耍赖皮,他们家为何让街道的人无可奈何,就是凭这个老太太,人家是估计着年纪到,不管上哪都是一招,不给我办,我就吊死。

不是吓唬人的那种话,有两回离棺材板就一步,把各处领导都吓得不轻,由此他们家也是出名,儿孙们都凭她这一招闹到工作了。

赵秀云头回听说的时候就在想,这世上还有天理吗?恶人还没得治是怎么着。

老太太一个劲放狠话,说:“我不搬,死也不搬,叫我搬我就吊死在这门口。”

赵秀云无所谓道:“这房子里本来就死过不少人,市公安局的老少爷们镇得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