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孩子比手势,说:“妈妈睡着了。”
禾儿赶快捂着嘴,知道自己的话最多,拿出花绳来,跟妹妹一起玩。
姐俩静静玩着,方海半眯着眼也休息,听见动静猛地睁开眼。
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脸歉意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错了啊。”
回程还是软卧铺,查得严,隔几个小时查票查介绍信,方海虽然觉得是意外,还是警惕起来,换个方向挨着门坐。
车咣当咣当响,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晃了一下,赵秀云迷迷糊糊睁开眼,说:“几点了啊?”
她自己带着手表都给忘记。
方海抬手看,时间正正好,说:“要吃午饭了,我去打。”
赵秀云赶快跳起来说:“不行,你不能出去,我去。”
她这回“缴获”的战利品,全副身家可都在他身上,外头人来人往的,要是丢了怎么办。
方海敢拿自己的人头担保,要是有贼进身他都不知道,早八百年就回家种地了。
但赵秀云不信,说:“你要是拿出来数,忘记收起来怎么办?”
那么一大笔钱,方海又不是缺心眼,还拿出来数,觉得她平常挺聪明一个人,怎么这种荒唐话都说出来,无奈道:“行,那你去。”
火车上的饭菜真是没话说,赵秀云三个饭盒装得满满,小桌子都快摆不下,禾儿看到肉馋得不行。
这几天住别人家,也不好挑三拣四,方芳哪怕尽量准备丰盛,饭菜里都没多少油水,赵秀云顶多给孩子打个鸡蛋羹。
就是大人都快扛不住,更何况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