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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云打个哈欠说:“睡吧。”

关上灯,方海想起件事来,问:“我今天从2号楼过,好像在打架。”

妇女打架,就是妇联的活,赵秀云奇怪道:“我咋没看到你?”

反正大家都忙,谁先到家谁先煮饭洗菜,能等她回来下锅就等她,毕竟手艺摆在那,等不了也没办法,有时候还是禾儿做饭,力保大家都能早早吃上饭。

方海无奈笑一声说:”都是女的,我挤上去合适吗?“

也是,他本来就不爱凑这种热闹。

赵秀云说起这个可不困,兴奋道:“是打架,为分房的事情,两家邻居,一家搬,一家不搬,搬不了那家正窝火呢,几句没好好说就打起来了。“

这些天光调解矛盾,就有妇联的人忙的,再加上到时候陆陆续续来一批新家属,什么事都赶在一块,赵秀云下班都不太准,常常是方海从办公室门口过,她出来吩咐一句洗什么菜,就又进去忙开。

方海叹气说:“还是房子不够。”

赵秀云知道得更多些,说:“咱们这儿算宽敞的,你上市里看看,亭子间都住七八个人。”

像方海在乡下长大,没别的,宅基地大,房子是破草破瓦没错,位置都还算宽敞,入伍后又有地方住,再就是现在,不知道人家住得挤的艰辛。

亭子间一半都不太大,方海还是知道的,震惊道:“怎么住?”

“螺狮壳里做道场,拉帘子、上下床,往外头借地方,方法多得是。”

三代同堂,拉帘子过日子,方海想想那场景,说:“那办事多不方便。”

什么事?

赵秀云拧他,又说:“人家孩子也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