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可能是小姑子方芳,她嫁的知青,高中毕业生,广播站的工作就数他盯得最牢。
因为广播员不仅要会念报,也得写稿子。
这样看来,婆家娘家没一个省心的。
赵秀云叹口气,把择好的菜放进厨房,两手在围裙上擦干,一看时间还早,又把纸皮们拿出来。
趁着孩子没放学,少说能挣个两分。
这种手工活,都是熟能生巧,她干了会揉揉眼睛,眼瞅禾儿要回来把东西收拾好,才去做饭。
一向只炒一个菜,再蒸点米饭,最多冲个蛋花汤。
禾儿爱喝这个,汤拌饭能吃一大碗。
她时间掐得正正好,才摆上桌,孩子就冲进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脸泥的找水。
赵秀云揪着孩子胳膊:“怎么回事你。”
禾儿:“胖子拿土疙瘩扔我!”
胖子,就是那天抢姐俩弹珠的孩子,家属院孩子里的一霸,块头大,比他大三四岁的孩子都敢打。
赵秀云生气:“这孩子怎么这样!”
多半是大人教不好,就胖子她妈那个纵容样,孩子能有什么好。
她给孩子洗了脸,又看发根里都是土,梳子一摔:“先吃饭,妈给你弄水洗头。”
澡堂只有晚上开门,其他时间要想用热水都得自己烧。
禾儿气不过,偏生像妈,不太会骂人,翻来覆去只一句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