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争论过程中解释其实并没有多大用,潘颖之所以介绍盛棠没有插手,也是因为这不得不做个声明,不能影响民心,其次就是一定要踩一脚对面,解释的话看客只会想着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可若是反推回去,把帽子扣回去,看客就得思考谁在说谎了。
书生们自然不承认自己怕了,一时间,潘颖和书生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地辩论了起来,潘颖文学功底之深厚,让同僚大开眼界,李鸣蕴浅笑,“尹……潘姑娘倒真是被容貌给耽误了,这文学底蕴,我不如矣。”
方柚侧过头看了看李鸣蕴,眨眼,未语。
“你前是世家女,后又在陛下身边,普通女子哪儿能像你一般有机会?你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
“就是探花,若非你在陛下身边良久,如何有如今的成绩!”
听到这儿,方柚给马儿换了个方向,走到那人身边,“我父母皆是农民,后因陛下仁慈,在万宁首次试点,建立薪火书院,我有幸得以进入其中。”
“我擅长的非文,而是新知识体系里的理科内容,所以等答卷贴出来,你们能发现我的答卷没有什么华丽的词汇,我只会抓住主要矛盾,进行分析解决。”
“事实上,为百姓解决问题,本就不需要花哨的语言,所以我的提议总结得好,我一样得到了状元。”
方柚看着那人,在他的不解下,恢复声线,粲然一笑道,“而我,也是女子。”
而我,也是女子……没有傲人的家室,没有陛下身边工作过的经验,只是在书院学习,甚至还不是自己擅长的方面,都取得了状元,这消息可太大了。
“是,我们隐瞒了身份,但我们之前每次的试卷,都经得起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