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和命妇也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储君,这一晚, 也是盛棠恢复上朝的前一晚, 因此朝臣除了被储君的模样可爱到外,更是为之后的自己担心,总怕盛棠又搞出新花样来折腾他们,这书院还没建完呢!
盛棠休息调养了一个月, 而朝堂可是整整忙了一个月!
盛棠如今自然就是浑身轻松,神清气爽!书院的各个方面已经有序进行了交接和安排,如今有人只差书院给建好了!
正巧, 还有一个冬月, 算上腊月就是两个月, 过年前不说京都, 就是附近的州市也是能让工人完工的。
下年的大年一过, 休息几天, 正好处理新生入学,迎接新的一年。
且各个阶层的人也都对目前的安排是没有意义的,这就是这一个月以来最大的成果。
“连存青经过几年的锻炼与沉淀,这次的公务倒是办得可以。”太上皇活动自己有些酸的手腕,“你眼光还行, 后续可以再提上来一点, 这次的功劳也能服众。”
“嗯, 我打算再把他放到礼部去锻炼一阵子, 给个……礼部侍郎吧。”不要小看礼部, 中原历史悠久, 礼节等方面的要求更是复杂而繁琐, 尤其是牵扯到皇宫或者国家层面,那是不能出一点差池,且还要协调各个部门的人员,预防突发事件,还不能让上位者感到无趣……
“礼部……我看了那小子的档案,这几年,他可就差工部和礼部没去了。”太上皇意味深长,连手腕活动的速度都缓慢了下来,“你是要他负责庆典,活动等事项,还是国子监等教育方面?”这次他负责书院先生的沟通和引入,还有面对百姓的质疑和不理解,都处理得还不错,放到教育部门契合,放到庆典上做活动安排和沟通,也说得过去,就看盛棠是怎么想的了。
盛棠疑惑地昂了一声,“当然是哪里需要他就去哪儿啊。”
太上皇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沉吟两秒,道:“你之后还要他去工部吗?”
“看他表现吧,如果还行就过一两年,先提拔成礼部尚书。”
先……也就是这还不是终点,太上皇不禁笑着摇摇头,“你啊,也是,他年轻,又是从入朝开始就跟着你,用着比部分老臣放心多了。”
“不过……徐尤等两年回来又怎么办?”
盛棠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付连的位置给他,至于付连,年纪也大了,该享福了。”
“这一两年,尽量把退休政策给协商好,这就是年后给他们的新主题。”盛棠笑得无辜,“您看啊,以前的朝代,人家朝臣都七老八十了,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了,就该享享福了,结果呢?辞职也辞不了,皇帝不放人,这不是周扒皮吗?!”
盛棠身后泛起正道的光芒,敲敲书桌,义正辞严,字字铿锵道:“爹您说是不是?作为您的女儿,我是多么的尊老爱幼,我怎么能看到这种情况而无动于衷呢?我肯定要解决啊!这不,我已经在开始给他们考虑养老的问题了,多好?”
盛徇文呵呵两声,拆穿道:“你爹我也才50多,付连可比我小两年,你要让官员50就退休?”
“这不是透露这个意思吗?付连多机灵一个人啊,这为了他以后退休日子好,他也会好生干的呀,再说了,”盛棠像只偷腥的狐狸,“爹,付相可是给我递了辞呈的,如今可是我挽留他诶~”
盛徇文眼睛一怔,随即笑了笑,“这段时间不是我执政?他给你发?他可真是永远只认皇帝。”
“不,我觉得他给你表态可能会憋屈。”好歹你们曾经政敌来着。
盛徇文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终于放下了担子,说道:“他既然识趣,那就最好,溜须拍马看来也是有好处的,最近别来找我,我得去看我孙儿,再不去看,倒只认薛沉这个爷爷不认我了。”
盛棠有些心虚,但她良心毕竟就那么一丢丢,马上就理所应当道,“那您得快点去,毕竟以后还得叫她读书呢,三四岁前可得靠您了,我还想试着做个慈母呢。”
三四岁的年纪,最是熊孩子时期,到时候爹负责做恶人让孩子读书,他们做父母的来做好人,多好啊!
盛徇文顿住了准备往外挪的脚,皮笑肉不笑,“要不要尝试尝试皇家的真情?”
瞧着老爹手已经伸向了桌上的镇纸,盛棠也不皮了,捂着肚子可怜巴巴道,“爹……我哪儿会带孩子啊,这孩子是以后的皇帝,我不放心别人……”
盛徇文才不会被她糊弄,没好气道,“自己的女儿自己教,别到时候给我说她给你唱反调,再来个‘母慈女孝’的皇室独家报道!”
等盛徇文出了门,盛棠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有些疲倦地躺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