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并未经过东路,这才没有东路造反的消息, 可岭南的东西二路, 本就相邻, 薛沉能监守自盗, 吞并西路的官员, 东路就一定安全?”

靳予安捂着额头, 心神不安, 心情不佳,“朕是让你们来想办法的!太师,吕钺钊在军中威望过高,京都该如何自保?”

被靳予安不耐烦的训斥,付连压下心中的不悦,“陛下息怒,除岭南外,其余地方的武将并不敢轻易造反,岭南穷困,多瘴气,山路崎岖,不到万不得已,吕钺钊不敢轻易来犯京都。”

同理,山路难行,他们也并不适合攻下岭南,一是不熟悉岭南的地势,二是一旦去平叛,北狄趁乱袭京,就彻底完了。

“瘴气?”靳予安起身原地来回踱步,“瘴气……海南不是也有瘴气?对了,盛知府还在海南,海南还没反,海南不还有朱崖军,万安军等军队吗?让盛知府动手平叛!”

下面的官员一时无言,兵部尚书道,“陛下,且不说海南和雷州半岛还隔着一片海,海南出兵,势必会从海上而过,目标太大了,夜间于海面行船更是容易出问题,海南还有台风等问题,此为其一;其二,吕钺钊从军多年,经验丰富,加上西路其余的军队,绝非盛知府可敌。”

“那就干看着?”靳予安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怎么,盛徇文不平乱,海南的商品还能通过岭南卖得出去?”

付连上前一步,“陛下,臣以为,盛徇文远在海南,又同属西路,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非也!”礼部尚书怒视付连,“付太师,盛家小儿和九公主尚有婚约,天恩浩荡,盛家岂会造反?”

礼部尚书看着靳予安,“陛下,盛知府正是需要朝廷帮助的时候,微臣以为,此时需安抚盛家。”

一个驸马,还想让人感恩戴德?就是他看不惯盛徇文,也不至于糊涂到不清楚盛徇文的为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儿子以后的仕途都烙上驸马,公主的影子?!付连一声冷哼,“安抚?岭南造反后就不需要物资了?海南如今有稻种,有经济,岭南拉拢海南还来不及呢?”

“陛下,当务之急,该给在京的武将家属们恩赐,以示恩宠,安抚武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