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监司也可以暂且不说。”不说归顺了万宁县主,盛榕低声道。
盛棠捏了把盛榕的脸,“难不成以后说?以后效果就没那么好了,自己好好想想。”
如今刚刚举旗大旗,正是人心接受考验,最容易崩溃的时候,他们这时候得知薛沉归顺他人,情绪是最容易激动的,她也最容易“造势”坐实她得天所授,万民所归的时候。
再者,若是错过了这次,他们安稳度过,而她不去参与,之后想再让他们真心臣服,可更难了。
其他人之前只是担忧,如今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打算,欣慰她越发能干的同时,依旧不免担忧。
且看薛沉现在的模样,证明她随口扯出了“大旗”并没有说错,岭南的官员虽为一体,却并非完全齐心。
薛沉显然也是反应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盛棠,他不知道她想如何造势,但,这番心计,胆量,就足以让人侧目。还大摇大摆当着他的面,明显是十分自信,能让他真心臣服。
“薛监司放心,等我考察过岭南的土地情况,必回交出一份,造福岭南百姓的,满意的答卷。”
盛棠撒开转动着腰间玉佩下流苏的手,不容反驳道,“我会让江爻跟着我,万宁就拜托诸位了,盛榕,你这些日子也学着主事,别交给我个不及格的卷子。”
盛榕张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显然还是觉得盛棠太冒险了。
沉默在书房蔓延,盛棠脸色也沉了下去,“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主公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