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说的是铿锵有力,义愤填膺,柳淮隐晦地打量了一番,竟然不像是装出来了的,强啊。

“如此这般?几时能收复失地,重振大国威严,护佑黎民百姓?!就凭他一个只取一瓢饮的书生皇帝?”

薛沉看向吕钺钊,“西路文官,皆归顺于我,经此一役,不出意外,朝廷必会令你回京修养,至于是中途遇刺,还是来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军觉得,会是哪一个?”

“恐怕也不是莫须有,火药秘方自前朝被灭,一直未被完全复原,要是说将军私探朝廷机要,意图谋反,貌似也是合理的,军师,你说呢?”

“届时,将军举旗而反,只要是有血性的将领,早就被朝廷气得憋屈,我想没人会对将军举兵相向,将军若是与我合作,西路,甚至是岭南,将会稳如磐石,到时,出兵灭寇,岂非轻而易举?何至于受朝廷的气?”

“监司不怕我们对您动手?”

薛沉爽快一笑,心下开怀,这是对造反没有抵触啊,“将军所愿,难道不是收复失地?燕云十六州,还等着将军。”

“将军一心护国,军师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你们却也不适合为君,我说的,军师想必比我更清楚,军师聪慧,有你权衡着,将军不会乱来。”

“监司说笑了,在下冒昧问一句,”柳淮眼神犀利,“监司觉得,您就有为君之能?”

薛沉笑意一顿,随即自嘲摇头,“我也不瞒军师,我所图并非天下之主,我只想驱除蛮夷,只望着有一天,边疆百姓,不再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薛沉目光如炬,“我心知吕将军和军师,都是人中龙凤,不求两位辅佐我,我只要和两位合作。西路文武一心,朝廷也奈何不得。”

薛沉看着吕钺钊,“最主要的是,吕将军,不能死在内斗,你一死,武将心寒,蛮夷不惧,边疆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