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体内的毒素,还能是哪儿来的?众人心里都有数。
“润和太倔了, 我带他走的时候他还想着再争取一把, ”公孙瑞已经洗漱完成, 整个人显得沉稳而内敛, “他再待下去, 只有一条路。”
“估计再等几天, 辅政大臣病逝的消息就会传来了。”
公孙瑞伪造了一个仇家行刺公孙珏的现场。无论是付党还是付党背后的世家, 公孙珏都是他们的拦路虎,因此,只要公孙珏消失,无论原因为何,都不会给他再回来的机会,因此,公孙珏必然是“死亡”。
而公孙珏不在后,付党和世家没有了共同的敌人,狗咬狗一嘴毛,也就没心思再管其他了。
“父亲收县主为弟子了?”回到院子,公孙瑞想到那句师兄,问了一下老爷子。
老爷子没否认也没承认,“刚县主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儿子指导一下她弟弟的剑术。”
老爷子轻笑出声,“那你好生‘指导’就是,这小公子,心思纯净,倒不用担忧过多。”
公孙珏醒来后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看似躺平一般叹了口气,眉头却没舒展过,任谁都能看出他忧思过多。
公孙瑞恨铁不成钢,“堂弟,我就问你,你再忧心朝堂,新帝会听吗?到头来你劳心劳力,还不是比不上外戚?”
“要我说,你和盛谦之相交那么多年,怎么没学一点人家的气魄?”在海南,公孙瑞不再隐藏自己的锐气,就像是剑卸下了剑匣,“该断就断,否则反受其乱,明知大厦将倾,已救无可救,不若重起高楼,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