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杰早就知道盛棠的打算,一点也不意外,“商铺雏形已经建好,这些是有意向租赁的百姓。”

百姓其实并没多少钱,但是如今往外卖螃蟹已经和秦家合作,他们拿分成也能分到不少,也明白外面的人有多富裕,经商的好处。

周二娃在妻子的鼓励下第一个来问县令,他们也想租铺子,钱不够他们先欠着打欠条,其实本就预留了摊位给本地百姓的,只是没想到周家老二如此有胆魄。

有一就有二,侯杰索性借此提前收集了意愿名单,哪怕……又得加班!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没了京中乱七八糟的打扰,万宁整体发展得极快,周围的各县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而万宁众人也毫不藏着捏着。

“咱们万宁地势靠海,物产的确不少,却也离富庶之地较远,只有大家都发展起来了,才能吸引更多的商人,游客到此地前来。”

万宁百姓都记着这些话,而隔壁等县也跟着万宁沾了不少光,更是知晓这一切是县主的水泥路多带来的,因此各县之间相处也十分融洽。

万宁多了份喜事:

“这李家老幺怎么突然就要娶媳妇儿了?”

寻常人家,买纸也是很大一笔开销,因此村里成亲都是直接挨家挨户地告诉邻居们,请他们来喝喜酒。

李家娶的新媳妇儿沈云云,是最近才来万宁的流民之一,听说以前是个厨娘,到了万宁后应聘了水泥厂的厨师,如今也算不愁生计。

而李家幺儿,一岁左右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底子却坏了,常年体弱多病,如今都17了,在农村这年纪早就娶媳妇儿生子下地干活了,他却还只能在屋子里被家人养着。

林姨也去瞧过,是自小留下的病根,加上郁结于心。从小都不能下地干活,看着家里人养他一个,连嫁出去的姐姐都在费力养他,长期以往,心思敏感,这才导致郁结于心。

林姨给他开过药,又让家里人让他适当出门转转,如今也依旧体弱得很,只是从以往三步一咳,到了五步一喘气罢了,是以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在村里,能干活比什么都好,不能干活,长得再白净也白搭。

“我知道我知道!”盛榕脏兮兮地跑了进来,一看就是刚去过田里,一下子就窜到了椅子上,“李长生不是一直胃口也不好吗?在路上碰到了沈厨娘,被沈厨娘手里的蟹肉包子给吸引了,沈厨娘也不清楚李长生是个病娃娃,李长生畏寒,家里人哪敢让他碰蟹肉,他也不知道味,沈厨娘又热心,这一吃可不就出了问题。”

沈云云在水泥厂后厨工作,万宁靠海,工厂时不时加餐这些也是常有的事,沈云云本想着带回家晚上当宵夜的,只不过遇到了从小到大没做过农活,还没被晒黑,长得白嫩的李长生,没忍住就给了人。

盛榕讲得是眉飞色舞,“厨娘心怀愧疚,哪怕李家知道不是她的问题不怪她,也还是坚持照顾了李长生几天,哪里想得到厨娘手艺好,李长生胃口竟然打开了!”

“这一来二去,可不就看对眼了,厨娘也不嫌李长生干不了活,可不就成了!”

“看这要大办的样子,想来李家也是很满意了。”盛棠听完八卦,“还在这儿杵着,快去换身衣裳,脏成什么样了。”

“小白菜哟,地里黄哦,扒皮姐哦,用完就扔哟~”盛榕哼着小曲儿往后院去,盛棠坐在原处翻了个白眼。

盛棠来了兴致,去水泥厂试了一次厨娘的手艺,竟然连大锅饭都做得如此味道,“沈姑娘,你厨艺可有擅长的菜系或者偏向?”

沈云云几乎立马就知道这是她的机会,结果令盛棠十分满意。

“我也该给你们一点新婚礼物,这样,东石街35号商铺免租一年给你们发展,我希望能开一个有海南特色的酒楼。”

盛棠说完还觉得不够,“另外,我想借用一下你和李长生的名义。”

盛棠跟着她去了李家,见到了李长生,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在农村长大的男子,齐国尚文,喜好风雅,男子形象也追求儒雅风流。

而李长生,到真真像极了文弱书生,可惜一开口就暴露了,盛棠有些可惜,想到她的宣传文案,心念一动,“长生啊,是这样的……”

出了李家,盛棠悠哉地视察了一番街道,干净,整洁!铺子也基本都盖好了,是时候了!

“听说了吗?秦家开了铺子在海南,海南能有什么市场,不都穷得很?”

江南茶楼,喝茶的人随口谈论这两天的话题。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现在脚下的水泥路,就是海南的万宁县主发明出来的,海南的路比我们江南还修得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