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那个家伙对病美人有着某种执念,一旦哥哥好了,就不要他了?
草,他会想打死那个女人的。
“她……来的方式很特殊。”
有时候是床头。
有时候是床底。
哥哥有些不好意思,“我见过的,只是你看不见的。”
弟弟表情逐渐失控扭曲,这要不是哥哥的手术成功,一直有人安排活动,他真的会觉得哥哥是跟鬼在谈恋爱!
吃完晚饭后,许燃去洗碗,哥哥被他赶回了房间,“你收拾下,开窗去一下霉味,好久没住了!”
这是许燃故意的,他会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给哥哥,让他不至于觉得自己在包办他的生活,把他看得跟废人一样。
“好。”
哥哥乖乖回房,他刚打开房门,一股凉风直冲面门。
房间里,光线充足,灿烂的夏天姗姗来迟,老旧的窗户下木屑被风吹开,从脚踝,到腰,再到那合拢的羽翼,连同那一株被养得洁白晶莹的水仙球根,被曝晒在阳光底下。恶魔后腰一仰,坐在他的床头柜上,黑发小蛇般蜿蜒到地上,歪着头,百无聊赖玩着她的红坠子。
——恶魔表情不耐烦,身体却很诚实,等着她姗姗来迟的人类小情人。
像个传奇。
现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传奇。
他放慢脚步,走过去,光影重叠,人类的影子被庞大的恶魔阴影遮住。
绯红低头,看这个埋在她胸口的呆奶猫,每次找她,都像是小猫找妈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