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掠过角落发旧的鲤鱼灯。
“好。我帮你,她给我。”
各方势力频繁活动,天子的帝京风雨欲来。
海少焉踏入金佩宫,忧心忡忡禀报,“最近出了很多怪事,来了很多怪人……”
天子提笔描绘,声调慵懒,像是在日光下晒化了一般。
“都监视起来了吗?”
海少焉抬起头,珠冕摇晃,天子的面容被窗外雪光映得灿亮模糊,她内着饕餮纹红衫,外披一件黑貂斗篷,那绒毛蓬蓬簇着颈,炉香缭绕,贵重无极。
而这双本该定夺乾坤的手,此时正揽着笔墨,肆意纵横,海少焉隐隐约约瞧见,那纸上绘着一具玲珑剔透的男身,睡在灯里,又被一簇簇的兔耳朵花束着四肢。
艳极,盛极。
像极了君后。
他不敢再看,“按照您的吩咐,都有专人跟随,随时……可杀!”
最后两字,已有杀机。
天子立国三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国都的动静?那些怪人再有滔天手段,也有松懈打盹的时候。
“宫里又是什么动静?”
“宫里——”
海少焉正要回禀,听见尖利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