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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魏殊恩撂了一次冷脸,并未去送行绯红。

这小混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转头给他送来了一副玉奴锁,让他锁好自己,不准红杏出墙。

这是人能干的事儿吗?

修养功夫极好的男后在寝宫里大骂了绯红两天两夜,人没在跟前,骂起来也没滋没味的,男后转头摔碎了绯红最喜欢的一面蝴蝶花鸟铜镜。

“驾——”

房日兔快马加鞭赶上了天子出行的仪仗。

“君后当时是什么模样?他戴了吗?”

绯红倚在马车的小窗旁,手里还捻着一颗色泽晶亮的香糖果子,随手就投喂了这位情报头子。

“嗷呜!”

房日兔咬着糕点,含糊不清,“戴了!戴了!这个好吃,噢,对,君后边戴边骂,发了好一通火呢,君后还摔坏了您最爱的那一面花鸟镜。”

绯红意味不明,“无妨,索性摸腻了那花纹,再换一面新的。”

房日兔心道,不愧是圣人,玩得也是世间第一等的。

“圣人,我已查明,这是参星国的反叛者,他们笼络到了一批弓马游侠,在各地煽风点火,怂恿了数万百姓随他们起义,还凌迟了不少官员。”

房日兔又递交了一份名单,绯红粗略阅览一遍,随手收入袖中,她指骨轻折,支在腮边,似笑非笑,“刚锁好了哥哥,弟弟又跑出来搞事了,我是欠他们魏氏兄弟的情债么?”

房日兔险些没被香糖果子噎着。

她心道,这情债不止吧,不是还有一位公主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