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臣,倒是知道孤喜欢玩什么,是做了功课罢?回去可得好好赏他们!”
魏殊恩直视着她,“魏朝愿臣天子,请天子入城!”
“真心的?”
她走过来,乌发缠了冠珠,一身蝉紫色窄袖服风流又显贵。
“不真心如何?”魏殊恩薄唇扯出一抹讥笑,“天子只要最后的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绯红两指点在他身后的棺材上,摩挲着那精致的纹路,她还没碰他一分,气氛就陷入了焦灼的泥沼里。
“嫁衣,棺材。”
绯红笑了一笑,“看来你想把我伺候得升天了。”
魏殊恩扬眉,剑锋犹在,“不敢?”
“亡国君王的求爱,孤有何不敢应?”
她膝骨一碰,将他压在这一口楠木棺材上,男人双臂也被她折向头顶。天子颇为爱惜,细致拭擦着这一柄雪亮锋利的半鲛鱼鳞刀,他强行忍耐着,脖颈往后顶着,青筋似树的根络,一根根拔起,又像是一头濒死的鹤,挣扎之间,麻绳擦破了手腕的皮肤。
“是把好刀,孤真舍不得折了。”
她伏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个开始。”
嫁衣跟发带一起,都做了惨烈的殉葬。
魏殊恩坐在棺材上,唇色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