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舆论如虎,墙推众倒。
绯红玩了一手光明正大的阳谋,魏军还未开拨,就先受了一场精神刺激。
——他们如狼似虎的暴君床上不行啊。
那他其他地方行不行的?
人们不知,也不敢问,将脑袋别在腰带上,生怕自己做了鱼鳞刀的祭天者。
就在他们千方百计求证这件事真实性的时候,含章再次席卷而来!
这一次,玉屏关以更快的速度沦陷,烽火蔓延数千里。
魏军见识到了含章第三军,烛阴军的骇人面目,比起神出鬼没的幽流军,他们喜欢硬来,尤其擅长强攻、硬攻、火攻,以不可匹敌之势,射杀大将,活捉监军。而在镇西城门的三十里外,含章嚣张垒砌了一座染血京观,彻底惹怒镇西的新任总兵官。
这位年轻气盛的龙虎将军是怒不可遏,夜里点将,连追含章骑兵一百二十里。
军报传到魏殊恩的耳中,已经是数日之后了。
此时的他,正跟当朝元宰下着一盘棋。
君王手指挟着一枚白棋,从容先下,纵然六军战报急如水火,他的眉间亦无一丝折痕。
元宰捋着美髯,气度斐然,“老臣记得,第一次与陛下手谈,还是陛下从诸国游历回来的第二日,当时陛下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什么都大开大合,迅猛如虎,饶是老臣多年技艺,也被陛下的气血所煞,输了半子啊。”
魏殊恩金刀大马坐着,一袭朱红盘龙燕衣衬得他峭拔秀丽,眼尾的泪痣也让人浮想联翩起来。
“马屁免了,寡人心烦。”
刚抢回了玉屏关跟镇西,又被豺狼叼了去,还叼走了他一手栽培的龙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