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转而笑道,“我记得,商神医的生辰是在十月初一,寒衣节。”
商陆略微惊讶,很快又将惊色收敛下去。
没什么,他不用太在意。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不过是记得他的生辰,有甚么特殊的?
“我生辰如何,不关你事。”
她牵住他的手,商陆哑然失声。
“今日便是寒衣节,我为您准备了礼物。”
她一边走着,一边抽出了额日斯的弯刀,递到商陆的手上,又用自己的手掌包裹。
商陆有些失神。
他那采药的、捣药的、只包裹过药材的手,握着一柄刻有血槽的弯刀,又被她紧紧交握在掌心里。
商陆见过无数病人的手,苍白的,年老的,失去水分的,作为医者,他一视同仁,亦是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他的手亦被师父刻薄说过,说这是一双藏在香罗翠袖里的、大家闺秀似的手,雪白修长,养尊处优,一看就是受不了苦,他当时年幼,是很不服气的,故意干些重活,磨出一颗颗血泡,再不经意摊给师父看。
那老头子非但没有夸奖他,还把他从早上骂到天黑,再不许他做一点重活。
后来商陆才知道那叫心疼,长辈对晚辈的心疼。
那他呢?
他又什么感觉?
她的手很有力,血蜜蜡般的底色,商陆却依然清晰看见了红褐之下累累伤痕,她指骨细瘦突出,那厚茧比男子还要粗糙,他的手指被她一衬,如同鲜滑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