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鳞都,众人汇合之后,一路上就她爱挑三拣四的,她哥被谢家养得那么娇贵,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都愿意委屈自己,跟明上在马厩里睡了一夜,偏偏就长公主不乐意,提着裙摆,在外头硬生生站了一夜,最后把自己病倒了,还拖了好些日的行程。
不过明上也不惯着,下次长公主再因为娇气而生病,她带人就走,长公主追上之后,也不敢耍横了。
值得一提的是,前太子殿下,宗政晚意,他在半路跑了!
谢新桃简直目瞪口呆。
往日里她咋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么出格?
他就顺了几两盘缠,还留下了一封信,信的内容谢新桃没看,不过明上的表情很是玩味,“真是耐不住寂寞的雏儿,为了鱼水之欢,连国仇家恨都忘了。”
这话太腥了。
腥到她哥也脸颊发红,都不敢直视明上。
谢新桃不知道太子殿下又搞什么幺蛾子,但她知道长公主绝对是准备搞点大的。
这宗政皇族养尊处优,除了他们的明上,其余人好似天生都吃不了苦。
果然,在长公主把这间客房从床塌一路数落到浴桶之后,再看看客栈呈上来的豆饭、炙肉、酱食、苜蓿羹、蛮酒,又黑又粘的,长公主只觉得暗无天日,想要一头撞死在客栈的柱子上。
她实在是憋不住了,饭也没吃就蹿到头房去。
“吱呀!”
长公主推开房门,又急又快跨过门槛,正好瞧见绯红喂食,那谢家公子乖巧含着汤匙,眼睛瞪得极圆,如同受惊的狸奴。
她心头微痒。
在长公主的猎艳名录里,谢家公子谢柏翘高居榜首,可惜就是个病美人,还是帝师之孙,给长公主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