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君又被她的态度刺了一下,他神色更加淡薄,“这谪仙怨,只有我知道口诀,你若想要,第一个条件便是——”
“与妄机宜断情,再也不得见他一面。”
她睫毛微颤。
昆山玉君又丢下一个玉盒,“延年丹,可保他一个月,这个月内,本座希望你好好想想,到底要用什么态度对待本座。本座三个条件胃口都不小,你最好尽快想清楚。记住,这次是你有求本座。”
他走出庖厨。
“父亲!”
女儿们张着脖子,忍不往往里头去看。
方才声音都被隔绝了,也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走罢。”
昆山玉君抻了抻衣衫,与妄机宜擦身而过。
“父亲,我、我们不等她了吗?”
红四装作很不在意问了一句,又觉得自己态度太没出息,立即板起面孔,“我们可不能这样放过她!”
昆山玉君眼皮一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某种警告。
“留不住的人,强留也无用。”
女儿们噤若寒蝉。
院落重新恢复了寂静,在角落里缩着的大鹅探出了个脑袋,摇摇晃晃朝着妄机宜走来,咬了一下他的袖子。日光将尘埃筛成一粒粒金砂,书生的衣摆染上淡金色,仿佛被镀上一层无悲无喜的佛身。
书生垂下眼睫,看向大鹅,唇角隐约牵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