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为师求你,别去。”
妄机宜仿佛被人从肺腑里抽出了丝线,细细密密地疼起来,他再也做不到风轻云淡。
“师父会嫌弃我不干净吗?”
她问了一句。
妄机宜的嗓子眼被万千利刃割破,他肢体轻微痉挛,随后本能地张嘴,呼吸,喘气。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被抛上岸渴死的鱼。
冷汗顺着他的背脊落下。
“你……怎么会不干净呢……”他的心口养出了第九万八千五十六根情丝,没有犹豫,再一次吻上她的心端,妄机宜喃喃道,“是我不择手段,心思肮脏……”
他算计苍生从不手软,只有她让他后悔。
他后悔自己创出了阴阳化生经,也后悔自己创出了太上忘情。
“师父。”
她握着他的手,粲然一笑,“对不起,我没法给您八抬大轿了。”
绯红决绝地松开。
妄机宜的手指从她手腕滑到指尖,然后,再也握不住。
“过来。”
绯红冰冷叫着江霁。